毫不留情地拔掉我的氧气管。“每天吸氧要几百块钱呢,别拖我后腿了,早点去死吧。
”窒息带来的钻心疼痛仿佛还在胸腔灼烧,滚得我眼眶发热。我叉起手,
声音冷如冰霜:“孩子是顾赫言自己非要领养的,跟我毫无关系。
”“如果顾夫人不愿意养这个便宜孙子,直接扔进福利院就是了。”顾母强塞的动作僵住,
脸色铁青。我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,提高了音量:“顾景书虽然是个植物人,但人还活着,
现在科技这么发达,我和他做试管生孩子不是难事。”“为了两家不断后,我做这么大牺牲,
顾家还又什么不满意么?”在场的亲朋顿时小声嘀咕起来,说顾家不地道。
顾母紧紧扒着神色犹疑的丈夫。我轻声再落下一道杀招:“换人改嫁有损顾家声誉,
我们家愿意翻倍嫁妆补偿……”“好!换换换!”话音未完,顾父已经抢过话头应声,
生怕迟了一秒我就反悔。我微微一笑。新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。重新下聘的吉日,
顾家父母在只带来两条半新不旧的旗袍。顾母脸色倨傲:“这可是顾家传了上百年的好东西,
比古董还值钱。”我看着裙子暴露的线头,不置一词。
顾父缓缓吐出一个烟圈:“我们书香世家向来不看重虚张的仪式,希望亲家理解。
”我心下明了,几乎讽笑出声。顾家自诩高门显贵,对暴富的周家向来姿态高傲。
顾赫言口口声声说谈钱太俗,所以彩礼只有一只劣质玉镯。但到了谈嫁妆的时候,
却拐弯抹角地说一家人要互帮互助。而我知道顾家项目资金短缺,直接捧了百亿补贴过去。
上一世直到死前,我才知顾家父母每个月跟我索要百万,都给了顾赫言和小三挥霍。
爸妈一听,几乎拍桌。我按住两老,侧身面向顾父顾母微笑:“宾客众多,
该有的排场不能少。”“婚礼由周家主办,费用全部我们负责。”顾父脸上闪过得意,
但很快装作无所谓地撇嘴:“既然你坚持,我们做长辈也不好说什么。”他正沾沾自喜,
我画风一转:“既要准备大事,那我让人今天接走新郎。”顾父叼雪茄的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