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我怎么就信了这套鬼把戏?“我看他这样子是越来越痴了,村里的医生怕是看不好,
明天我带他去县医院瞅瞅,找大夫好好查查脑子。”“不行!”儿子想都没想就喊出来。
翠莲也赶紧接话:“去县城?那得花多少钱啊!再说了,来回折腾,栓柱哥身子也受不住,
我看不如就在家养着!”儿子立刻附和:“对!瞎折腾啥!找个土方子试试就行了!
花那冤枉钱干啥!”我冷冷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儿子,和眼神躲闪的翠莲:“这事我说了算,
谁反对都没用。”原来,他们也会怕戳穿啊?栓柱摔坏脑子后,我认命了,
想着就算他傻一辈子,我也伺候他一辈子。可笑啊,到头来,人家根本没傻,
我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满堂是他亲儿子,也帮着外人算计亲娘。只有我,
被他们牵着鼻子,还围着他们转,直到累死。这一回,我看你们这出戏还能唱多久!
这顿接风宴自然是不欢而散。回到家,儿子给翠莲倒了碗热水,又给栓柱端过去一碗,
唯独没我的份儿。他往我那屋瞅了一眼,炕上只有一张破芦苇席。“娘,你咋回事?
翠莲姨今晚住哪?你那屋好歹有个炕,收拾收拾让翠莲姨住。
”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:“谁请来的谁安排,我不是老妈子。”儿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。
旁边的翠莲露出惯有的笑容:“满堂,别说了,我看秀娥妹子这屋挺好,我打个地铺就行。
”我抱起炕上那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被褥:“柴房还有张破草席,我去那边睡。
”我没理会他们的错愕,抱着被子就往外走。这土坯房一共就两间能住人的屋,
一间我和栓柱以前住,一间是儿子的。栓柱摔傻后,我就搬到了儿子隔壁的小偏房。
现在翠莲来了,儿子竟想让我把这唯一的容身之处让出来。夜里,我刚在柴房的草席上躺下,
就听到隔壁传来翠莲的叫声。“哎呀!栓柱哥!你咋尿炕了!”接着是儿子的声音:“爹!
你咋回事啊!”最后是翠莲带着哭腔的喊声:“秀娥妹子!秀娥妹子!你快来啊!
栓柱哥尿炕了,这可咋办啊!”我翻...